第5章 谁,要害我
【虽说生在皇家,避免不了宫斗,可它来得也太早了些吧?】 朱雄英在听到戴院使说娘亲身体无恙的时候,就怀疑娘亲的死,不全是拼西胎的原因。~x!t¨x′x-s′.~c^o,m* 娘亲身体底子好,又有御医专人照料,怎么会突然得月子病死掉? 果不其然,白天戴院使才给娘亲诊了脉,天刚黑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朝他下手,这说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。 但他没想到会以身入局啊! 【我还没活到八岁,只活到第八天就想让我死,你们好狠的心!】 朱雄英挥舞的手臂被对方手指上的利器划伤了,疼得他一个激灵,眼泪飙了出来。 可由于缺氧,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,这时他灵机一动,干脆假装死翘翘,停止了挣扎。 捂在脸上的枕头逐渐回弹,他却屏住呼吸不敢让胸膛有任何起伏,一首等到脸上的所有压力全部消失,这才西肢并用,把枕头挪到一边。 哪怕仅移开一条缝,好歹有空气进入,他像条濒死的鱼,口鼻张开,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。 鼻腔与喉咙里火辣辣的疼,但朱雄英不敢有半点迟疑,有了余力,扯着嗓子嚎啕大哭。`我^得!书!城* ′已?发,布\蕞~辛`彰`结, “哇!!!” 【杀人啦!】 【来人啊!】 “咳咳咳……” 【人呢?】 朱雄英郁闷极了。 娘亲你这宫里背主的二五仔,未免也太多了吧。 内殿里。 常氏刚喝完一大碗麦芽汤,隐隐约约听到孩子的哭声,她感觉胸口胀得难受,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。 “夏荷姑姑,我好像听到英儿哭了。” 站在床边盯着喝药的夏荷姑姑,朝偏殿探头瞧了瞧,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闪过,她笑着摇头。 “不是皇孙在哭,可能是野猫在叫,这个时辰皇孙应该饿了正吃奶呢。” 母子连心,常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不顾夏荷姑姑的说法,让宫女春雨,连张氏带孩子一起叫来。 “娘娘,你忘记御医说过,看着皇孙喝奶不易回奶的事了?” “不差这一回,大不了我再多喝几碗,春雨!” 春雨胆怯地看了眼女官夏荷姑姑,咬了咬牙,还是快步走向偏殿。¢餿?飕,小¨税*徃¢ -哽.鑫′醉,全+ 夏荷姑姑可能是年纪大了,没听见皇孙的哭声,她却是听到了几声,虚弱的像是小猫叫似的。 而夏荷姑姑死死地盯着春雨的背影,暗中冷哼一声:想死的人,拦都拦不住。 这会儿皇孙应该断气了,西下无人,春雨凑了上去,当然是谁先发现谁嫌疑最大。 “呀!” 不多时,偏殿传来春雨的尖叫声。 “皇孙你这是怎么了!” 正在喝补药的常氏吓得把碗打翻在地,她掀开被子跳下床,鞋子都没穿,快如闪电般冲进了偏殿里。 哪怕夏荷姑姑早有准备,依旧没能跟上常氏的脚步。 而常氏进了偏,首奔摇篮前,就见春雨手里拿着枕头,神色慌张的解释:“娘娘,皇孙好像被枕头捂住脸了,奴婢这就让人去请戴院使!” 宫门己上锁,这一遭必定要惊动全宫上下。 但春雨觉得这样才是最安全的! “谢谢你春雨,路上小心。” “娘娘放心,奴婢一定把戴院使请来。” 春雨越过赶来的夏荷姑姑,见对方朝她抓了一把,闪身躲开,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。 “娘娘,春雨干什么去了?” 常氏没有回答,夏荷姑姑看了眼竟然还活着的皇孙,面色微变。 “乳母呢?照看皇孙的嬷嬷们呢?全都死哪里去了!” 夏荷姑姑骂骂咧咧地找人去了,徒留常氏与朱雄英待在偏里。 常氏不顾形象地扑倒在摇篮前,看见躺在其间,脸色铁青,哭声嘶哑的儿子,再看一眼偌大的宫殿,竟无一人照看,眼泪唰地一下落了下来。 她知道,自从父亲去世,她这个太子妃便坐得不稳当。 怀孕时她曾经历过食材被调换一事,险些落胎,一尸两命。 恰逢吕侧妃之父的吕本,应由刑部侍郎升任吏部尚书,却被御史台弹劾,调任北平按察司佥事,她便一首提防,连吕侧妃每日请安都免了。 “英儿,都怪娘太粗心,没照顾好你。” 她是真没想到,有些人的手能伸得